余启很任性，自顾自嘀咕了半晌就是没搭理徐柠，随后拍拍屁股，去睡觉了。
徐柠跟上去，抱着小孩压在床上，从兜里掏了掏，拿出小刀吓唬人，凶神恶煞道：“你是人是鬼！?“
余启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看徐柠，满脸错愕，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肉肉的小脸变得通红，像饱满的苹果一样诱人，软乎乎说：“阿柠，人家是男孩子！”
“你是男是女无关紧要。”徐柠做了个刺的动作，小刀对着他脖子，只是随意举在半空中，没有攻击的意图，唠嗑般问他，“怎么称呼？”
余启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了诡异的沧桑感，幽幽叹了口气，轻声说：“就叫我余启吧，好歹从现在开始，你会记住这个名字。”
坦白了？徐柠歪头，半信半疑问下去：“我认识你吗？还是说，你认识我？”
“阿柠是我重要的人。”余启抬起手，指尖轻轻抵在悬在脖子上的刀刃上，没长开的小脸带上了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至于阿柠……你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了我呀。”
徐柠愣了下，想问他是什么，又怀疑他是在忽悠人。他本来就有理由胡编乱造一些无法证实的东西混淆视听，自己追究下去只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的目的什么？冲着我来的？”
余启瞪大眼睛喜出望外，如果不是被徐柠压着手，他现在大概要开心得鼓掌，笑着嚷嚷：“对呀对呀！阿柠明明什么都没记住，却一直在等待我吗？好感动！”
说着，他眼底竟然真的溢出泪水，喜极而泣。
徐柠：“……”
我凑，啥呀，他的戏能不能像他口袋里的钱一样少一点？
“好好说话！别给我扯别的东西，你的身份和目的……”
“是阿柠！”余启抢答，挣扎着喊，“阿柠阿柠阿柠！就是阿柠！”
徐柠：“……”
我特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狗东西深得自己真传，特别是耍无赖的时候，气得她差点没忍住给他扎上一刀。
油盐不进！
她也不逼小屁孩，松开余启起身收好了刀子，转身准备离开，打算晾晾对方。
“师父。”
奶里奶气的声音传来，她脚步顿了下，扬眉回身。
余启坐在床上，看到她回头顿时绽开一个烂漫的笑颜，乖巧道：“我们是那样的关系。不过你让我叫你阿柠，我还是第一次叫你师父。”
徐柠拉开椅子坐下，气定神闲，手一抬：“说出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