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月”无视他的拒绝,手指掀开他的衣领探了进去。

    詹世源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随着“常新月”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一点。可他没忘记心底的不妙预感,坚定地抓住她的手,正直地阻止她:“别这样,新月……”

    他侧头看向她,一瞬间看清了她的面容。

    这什么鬼?

    詹世源瞳孔骤然扩大了,低呼出声,受惊不浅。

    趴在他背上的少女应该是他的未婚妻常新月,可他现在看到的不是常新月,而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魏家六小姐魏明妍!

    啪嗒的一声,詹世源毫不怜香惜玉地把眼波迷离的魏明妍扔地上,陪常新月逛街买的一袋杂七杂八小玩意也扔到地上,随身携带的精钢长剑被他拿在手里,半截剑身出鞘。

    他摆出战斗的姿势。

    警惕地盯着摔得嘤嘤哭的魏明妍,詹世源沉声喝问:“你为何在此?新月去了哪里?”

    “我好……痛啊……”魏明妍仰起头望他,两串珠泪从脸上流下来,断断续续地说,“你太……粗鲁……了……”

    “你好好说话!”詹世源警惕心不减,拔出长剑指着她,“立刻回答我,新月在哪里!”

    “她……有那……么好……吗?”魏明妍捡起被地面弄脏的袖子擦眼泪,委屈可怜地说,“我不……好吗?你看看……我吧,我喜……欢你,想和……你做……夫妻,我比她……更好……”

    锋利的剑刃如镜,映着她可爱的小圆脸,她的眼睛如一汪幽潭,盛满了因他而生的绵绵爱意。她无畏无惧地爬向他,那么卑微轻贱,犹如一条乖巧的狗。

    在这阡陌纵横的田地间,魏明妍丢弃了自尊讨好异性,显得十分怪异。

    说实话,亲耳听到高贵的魏家六小姐吐露爱语,詹世源是得意的。

    人常常有许多不切实际、不能告人的妄念,他也不例外。

    他的未婚妻确实漂亮,可一张脸看了千百次难免疲劳,他幻想一下不太可能嫁给他的六小姐难道不行?娶了魏明妍为妻,他便是魏家的女婿,将来魏庸老了,魏庸的儿子魏观潮又不爱习武,他没准能凭实力继任家主呢。

    但,魏明妍瞒过他的感知掉包了常新月,太可疑了!

    詹世源将剑尖一扫,削去魏明妍的一缕鬓发,眯着眼质问道:“新月呢?”

    魏明妍被迫止步,面对冷面煞神般的男人,她抿着唇,半是害羞半是豪放地撕坏了自己的衣裳,媚眼如丝,手指也放进嘴里,暗示意味溢于言表。

    对比常新月,魏明妍更丰满。

    她做出任君采撷的样子,詹世源大大吃了一惊,飞快移开视线,呵斥道:“你在干什么!魏六小姐,速速穿好你的衣服!”

    与詹世源遭遇的一样,常新月在荒郊野岭见到掉包了詹世源的魏庸。这魏庸说话倒是流利,甜言蜜语顺口拈来,而且试图勾引她。

    只是常新月记恨魏庸捏造谣言害自己,压根不想跟他纠缠,看着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搔首弄姿,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