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天天气真好。

    常新月走在铺满阳光的街上,晃着和母亲十指相缠的手,笑得眉毛和眼睛弯弯的,开心极了。她唇红齿白,肌肤白得仿佛在发光,朝气满满,看得见她的男人几乎都在看她,被她的美貌吸引。

    街道右侧的酒楼上,魏庸的儿子魏观潮正在画画,画纸上是街道和人,画作将近完成。忽然瞧见人群中的常新月,少年的心不争气地躁动起来,目光像是黏在她身上一样移不开,连画笔上的颜色污了画作都没有察觉。

    她好好看啊!

    她消失在人群中,魏观潮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发现画了大半的画作污了也不心疼,抓起来揉成一团便丢掉。他铺上新的纸,挥笔描画常新月的笑靥。

    画像完成了,魏观潮审视一番,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想把画像团成一团扔掉,又不忍心。

    留着吧。

    魏观潮重新画,画到太阳下了山也画不出满意的画像。

    该回家了,明天再画吧。

    魏观潮带走了所有常新月的画像,回到家中,贴身小厮焦急地迎了上来:“少爷可算是回来了!天色这么晚了,您再不回到家,夫人怕是要活活撕了小的!”

    “你跟我一起长大,母亲不会动你。”魏观潮把画像递给他,想了想又收回来,决定自己把画裱起来。

    小厮粗手粗脚的,弄坏了画像可就糟糕了。

    小厮不知魏观潮画了常新月,跺脚说道:“少爷,您高看小的了。五小姐她娘亲的娘家亲戚来做客,都是五小姐的表姐妹,不知怎的有个表小姐撞见家主大人,落下一块手帕。夫人知道后,那表小姐就生病了,大夫说她活不了多少天,得死在咱们府上。”

    就一般情况而言,做客的表小姐生病了跟家主夫人扯不上关系,原因顶多是表小姐的身体太虚弱。

    可魏观潮的神情变得沉重,画了半天美人的好心情不翼而飞,低低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去面见母亲。”

    见母亲要挑一个合适的时机,不能显得刻意。魏观潮第二天留在家里画画,第三天上午习武下午画画,晚上见母亲。

    见过母亲云香玉,跟母亲告别后,魏观潮的好心情回来了。

    他画了好些天美人图,小厮无意中提及表小姐:“大夫担心表小姐不好,给表小姐下了重药,表小姐缓过来了,能乘车回家了。”

    “嗯。”魏观潮专注于画画。

    小厮大着胆子挪到魏观潮身后看他画画,看了一会儿,纳闷地道:“少爷画的是谁?我好像见过这个美人,她长得面善。”

    “她姓常,名字好像是叫新月。”魏观潮还记得詹世源对常新月的介绍。

    “姓常?这姓可不常见……”小厮忽然想到一个人,“詹公子的未婚妻也姓常!”

    他越看画像越觉得画中人像常新月,冷汗跟着冒了出来,害怕地道:“少爷,詹公子跟他的未婚妻将在大后年三月成亲,家主大人认同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