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么惊悚的事情吗?安室透跟降谷零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伤口。

    或者只是因为巧合刚好伤到了同一个位置?

    可是从伤口的愈合程度上判断,这两个人恐怕连受伤的时间都很接近。

    “啧。”神乐结衣烦躁得想抽烟,可是指尖刚触碰到口袋里的纸盒时,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收回了手。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掌的眼里带着诧异跟嘲讽。

    这个诡异的想法还没被确认,她就本能的开始想要在他面前隐藏她真实的想法了。

    因为降谷零不喜欢烟,所以她假装不爱抽。

    因为降谷零喜欢长发的温柔女孩,所以她连学了剑道都没有告诉他。

    甚至努力学习想要跟他考进一个学校里,在被对方抛弃之后也安慰自己说他有他的梦想。

    他们之间明明没有那么明确的定义过两人的关系,可她一直都在让自己往他喜好的方向贴合,一直都在隐藏着自己最真实的模样。

    她远没有从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平和、那样开朗,她其实跟降谷零喜欢的样子离得很远很远。

    那些都只是为了待在他的身边的谎言而已。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隐藏自己都变成了一种本能了吗?

    神乐结衣捏紧杯子,蹙眉看着倒映在窗户上的自己的影子:“废物。”

    “结衣?!”

    闻声,神乐结衣刚抬头,就被两只小手攥紧了手腕。

    安室透脸上挂着焦急与一丝不太明显的生气,把她拉到了水池旁边,又迅速的推来一个小板凳站到上面,打开了水龙头的开关。

    等他们两个人的手都触及到凉水后,神乐结衣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烫红了。

    应该是刚刚热牛奶的时候?她有些晃神,安室透正小心的用水流冲刷着那些带着些许刺痛的位置。

    “你在做什么?!连热牛奶都能被烫到?但凡你认真一点都不会——”让自己受伤了。

    安室透看到了结衣的眼神,他顿住,后面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神乐结衣静静的看着他:“啊……”

    “我、我是说……”安室透吞吞吐吐,抿嘴又张开,结衣的神色让他觉得莫名的愧疚,可是仔细去探究她的眼神时,他又觉得她的神色是平静的,“烫到的话会痛的。”

    他抓着结衣的手心,让水流缓解那些已经开始发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