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看着窗外，指尖在桌上轻敲了两下，“这老三啊……”
大总管：“陛下，我们之后要路过这几个城镇，听闻江南普渡寺的元一大师云游归来，我们可要去瞧瞧？”
女帝点了点头，“到那再安排。”
“是。”
萧迟衣洗过澡之后，便将暮春叫了进去。
暮春站在浴桶边，宽衣解带。
萧迟衣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暮春察觉到了，笑着看过去，“我又不嫌弃你。”
萧迟衣脸微微有些泛红，“要不还是让小二过来换水吧。”
“不用。”
萧迟衣站在烛光下，穿着单薄的中衣，修长的脖颈还挂着几滴水珠，他没洗头发，一头长发随意被发簪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在脸边蜿蜒而下，被水珠贴着黏在莹白的肌肤上，朦胧暗淡的烛光，将他的脸染了一层诗意般的柔和缱绻，分外诱人。
暮春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将外袍脱了下来。
萧迟衣咬了咬下唇，“我伺候将军沐浴吧。”
暮春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干涩的喉咙滚动了下，“不必。”
“……哦。”萧迟衣转过头，眼里是隐藏很好的失落。
他放下帷幔，遮挡住了暮春的身影。
暮春泡在水里，等水已经凉透了，才从里面出来。
简单套了件衣服从里面出来。
被子上凸起来一个小小的柔软的轮廓。
暮春眼神渐柔，走过去在床上坐下。
萧迟衣背对着暮春，蜷缩在被子里，紧紧闭着眼睛，被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直到用完了所有的力气，他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地坐起身，抱住了暮春的后背，脸贴在她背上。
暮春身形僵了僵，又重新放松，声音温和，“怎么了？”
“将军……”他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委屈几分娇气。
暮春摸了摸他有些冰凉的手，“乖，先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