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淼:“呵,我还是很讨厌你。”
宿筵完全不在意,笑眯眯地跑出去了。
出了门的那一瞬间,他就看到了背对着她的暮春。
她光着脚站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手里拿着水管。
水花四溅,大部分都落到了金毛头上,金毛金黄柔顺的毛发湿哒哒地贴在了身上,四处撒欢。
暮春穿着白色的短袖,下面是一件款式简单的棕色休闲裤,裤腿拉到了膝盖下方,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小腿,她衣服和裤子都被水溅湿了,夏日单薄的衣料贴在身上,露出里面的肉色,随着她偶尔的侧身,腹部的肌肉线条很是明显。
不同于温淼淼的纤细柔软。
暮春静时,姿清逸,骨清绝,动时,骨子里又散发着那种不动如山的沉稳魄力,和遇神杀神的绝对力量感。
而那种力量感是比任何的美丽都更能让人沦陷着迷的。
宿筵看了她一会儿,甩掉拖鞋朝她跑了过去。
暮春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将水龙头关掉,低头攥住衣摆,拧出滴滴嗒嗒的水来。
露出了下面一段紧致劲瘦的腰,看的宿筵又一阵脸红心跳。
她松开衣摆,半干的衣服垂落着挡住了她的肌肤,但那个画面还留在宿筵脑子里久久不散。
宿筵脸上滚烫,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指着甩着脑袋的金毛,“狗狗。”
暮春:“叫赫拉。”
宿筵蹲下来,眉眼弯弯,阳光下的眼瞳清澈见底,剔透流转,他伸出手,赫拉不见生地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他掌心中,吐着舌头。
宿筵陪着赫拉玩了一会儿,回过头,暮春还在旁边站着看他。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阳光晒干了。
宿筵微笑,心里浸泡着许多的遗憾。
这么多年,每一年的暑假寒假他都有时间来找她。
但他从来没有提过要过来,也没有要求暮春来找他。
每一年只可怜兮兮的见两次,并不完全是因为没有时间。
分开的这五年来,每一年的清明,过年,宿勇的忌日,他都没有去祭拜过他。
他每天都在努力清除着宿勇留在他人生里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