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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念推开大门，开了灯，转身，陆琰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低声问着：
“吵他起来洗澡还是明天再洗？”
程念念也有些纠结，看着儿子小脸，睡的正是香甜，实在不舍得吵他。
小家伙出了一身汗，他从小就爱干净，去海边玩了也没有把自己搞的脏兮兮的……
肖凡的声音响起：
“换个衣服先让他睡吧，起来再洗。”
陆琰看了眼肖凡，对程念念说：
“来给他换。”
说完率先走向楼梯，半晌，又停下，没有回头。
“先坐会，我马上下来。”
这句话是对肖凡说的。
程念念放下东西，看向肖凡，有些欲言又止，拳头紧了紧，还是先上了楼。
肖凡看着他们的身影，感觉自己，真真实实是个外人，他维护了五年的假象，陆琰用短短两天的时间，打破了……
小家伙睡的香甜，程念念的动作很轻柔，给他换好睡衣，盖上被子，小家伙翻了个身，咕哝了一句：
“妈咪，陆叔叔……”
程念念心中一软，想到楼下的肖凡，又有些沉重。
有些东西，总要面对的。
转身，陆琰一直站在床沿，看着她。
程念念站起来，咬了咬唇。
“我们下去吧。”
“等等。”
程念念看向他，陆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一个用力，拽进怀里，抱住。
“让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