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坐在石凳上，她伸手揉揉胃部，小亭子为了平时有人过来，特意在四周放了厚厚的帘子，冷风完全吹不进来。
似乎有人过来过，亭子里还有未散尽的花香味，好在味道不是很重，她能够忍受，而且还缓和她胃里的酸水。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一会儿被人看到就不太好，我还要回奶奶那里。”容妲锦眼睛躲闪，不敢跟轩辕易对视。
以往跟他更近的距离都有过，现在待在一个小亭子里就感觉到不适，鼻尖萦绕着木檀香，霸道宣示他的存在感，想逃都逃不掉。
“不是我想说，而是你说，你刚刚没说完的话，可不可以重新完完整整说一遍。”轩辕易边说边蹲下了身子。
“我刚刚一句话也没说，是你听错了……你在干什么！”容妲锦瞬间缩回自己的脚，他趁机把鞋脱下来。
“现在不让脚暖和下来的话，会冻伤的。”他举着鞋子，一把把她的脚拽过来。
“不用，我现在回去就行，不麻烦你，把鞋还给我？”说着就要探身鞋子，可脚还在他手心里，身子不稳，又要到地上。
轩辕易只好放开她的脚把整个人搂在怀里，“你能不能老实一点，别让我这么担心了，你说你的，我帮你暖脚。”
“你说什么？”
容妲锦瞪大眼睛，今天轩辕易怎么了，不说他们之前的仇怨能心平气和在这里聊天已经令人惊讶，现在还要给她暖脚？
若非时机不对，她都想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是否发烧。
“我没事，你接着说。”轩辕易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不在意说完，就把她另外一只脚的鞋袜也脱下来。
白净的小脸已经被冻得通红，圆润的指甲被修剪整齐，粉粉嫩嫩看起来煞是可爱，更不用说几根脚指头害羞的抖了抖。
忍住逗弄脚指头的心思，他把鞋子摆在一旁，敞开外衣，把一双脚贴在胸膛上，又重新用外衣包裹住。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轩辕易就半蹲着身子，桃花眼抬头盯着她。
容妲锦都能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她彻底傻在那里，脚印处能感受到他心脏传来的响动，是那么用力，他们第一次距离这么近。
这是在干什么？重新博得她的好感？可他一个堂堂世子，有必要用这种方法吗？只要跟容建商量几句，相信容建为了他的官路逼她嫁给他都行。
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搞得这么……让她心疼。
“说什么？”不能低着头，只能侧身通过窗帘缝隙去看远处的风景，眼眶又不争气的红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他发现。
“就说，你曾经对我是不是……”
“不是，你想多了，那也是曾经了，如今我们之间还是少一点来往比较好。”容妲锦打断他的话，尽可能忽略脚心处的跳动，忍不住蜷缩指尖，自欺欺人的认为这样就跟他保持距离。
可他一点也不让她如愿，按住脚背，整个脚心紧紧贴在他的胸膛。
“你不愿说也行，我心里明白就好，迟早有一天我能让你再次说出来。”轩辕易也猜出七七八八，当年跟她分开后，他隐约能意识到容妲锦对他也有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