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长一段时间,梁寒非常抗拒看到自己身下的残缺。
附近的皮肉被他割得鲜血淋漓,浓郁的血色遮掩住丑陋的器官,而伤口的疼痛能让他暂时忘记那里的剧痛和耻辱。
鲜血让他兴奋到战栗,每次褪下衣裳,好像只有剜一刀,或者用带刺的藤条狠狠抽打到血肉模糊,才能让他得到短暂的解脱。
他没有数过,大大小小的刀口约莫有上百道,藤条扫过之处疮痍遍生。
那些伤口反复上药,痊愈,旧伤上又添新伤,循环往复,日日夜夜让他如在刀尖行走,却也让他获得精神上的欢愉。
所以他疯狂地喜欢血腥的味道,喜欢鲜红的颜色。
黑暗里徘徊了太久,早已经忘记疼痛的感觉。
后来到了御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种自毁的方式才没有再继续,转而利用旁人的血肉,靠吮吸痛苦来喂养自己精神上空缺的快乐。
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呢,伤口纵横,皮肉凹凸,连一块平整的地方都没有。
大概是她看一眼就能做一辈子噩梦的模样。
可他今日破天荒与她一道进了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