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对这种智商的吧,教你一句人族的古语:夏虫不可语冰也。这意思是……」古少淩轻蔑地上下打量思闻,熟练地喷洒毒Ye,却在要解释之际,故意停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麽地道:「噢,不对,像这样的情况,你应该学的是那句俗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虽然吧,像他这样、不人不……唔!」

    古少淩最後一个字都还没说完,就被钟聿爔捂上嘴地手动消音。

    钟聿爔无视古少淩的怒瞪,尴尬地咳了咳两声,才开口解释:「呃、我们的意思是,人生是你的,你要做出什麽选择,我们无权g涉,但今天我们的委托者,是希望能好好解决这件事,既然如此,依我们的判断与委托者所需,最好的状况,即是陈先生苏醒、陈nV士接引至冥府,而你回归r0U身。」

    思闻从因古少淩讽刺而沈下的脸sE,在钟聿爔说完最後一句,转变为愤恨,「说来说去,我依旧没有选择,不是吗?」

    古少淩一个巧劲挣脱了钟聿爔的桎梏,他以眼神警告对方後,才又冷然地回复思闻,「是啊,就是选择。」

    思闻见又是古少淩开口,狠厉地瞪向他。

    古少淩自是不以为意,他看了眼从方才就神sE漠然的花轻似,又回头望向思闻,讥诮地道:「也真是难为你能想到这样对你来说、过於艰深的词汇,但确实,这一切、都是选择而来,今天陈nV士因为她的选择,有了这样的果报,祂承担起来了,并尽母亲的职责,在冥使面前帮你说话、求情,那你呢?」

    思闻没有回话,只是握紧了拳,眼神愈发地Y鸷。

    古少淩半点不让地直视他,语调越发嘲讽,「行了弑母这样的滔天大罪,当真以为跟着母亲进到冥府,就能推卸所有责任?还是、你其实最终目的,是想让陈nV士继续帮你承担责任?」

    闻言,思闻呼x1一窒,先是愕然地看向小珠,见祂双颊流淌的血泪,一瞬的锥心,让他疼得喘了口大气,却在视线接触到站在一旁满脸难受的陈闻时,一GU强烈的难堪、怨恨与怒意涌上心头,因而恶狠狠地道:「那他呢?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哈?」古少淩简直是怒极反笑,果然啊、跟小P孩讲道理根本一点用也没有,因此,他很是乾脆地双手一摊,讥诮地道:「他有没有责任、或者是你怎麽想,与我们何g?说白了,我们不过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噢、对啊,所以,谁让你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我们呢?说不定你先委托了,我们这边的立场就会变了?」

    「少淩。」钟聿爔清楚古少淩是真在气头上,又加以刚刚那一记警告的眼神,他实在是不好再大动作地打断古少淩,但更清楚不能让古少淩继续这样下去,因而轻轻地喊了对方的名字。

    古少淩撇了撇嘴,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花轻似不清楚古少淩为何情绪起伏如此之大,但他……

    微微敛下眼睑,花轻似强迫自己收拢思绪,接着抬眼望向哀凄的小珠与紧抿着唇的陈闻,没忍住地、想起了那天的电影之夜。

    倒不是说思闻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是许多事情,没有经历过,也是真不懂何谓珍惜。

    更别说思闻的成见已深。

    是,旁观者清,但也确实,旁观者也很难真的能感同身受当局者於其中的苦,就算有同样的经历,但面对事情的态度不同,很大程度上也会导向不同的走向。

    总归一句话,若有因缘,自会醒悟。

    因此,花轻似不再多言地望向古少淩。

    古少淩心领神会,捏起法诀,将思闻的生魂封进了符咒之中。

    小珠yu言又止地看着三人。

    「还有什麽牵挂吗?」

    「思闻他……这麽些年,我独自一人,也想了许多,是我的自私与执念,把他带到这世上来,却又无法好好地抚养他,所以、在这我想厚颜的请求各位,能否让他忘掉这些,让他好好地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