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带着疑问缓缓展开粉色绘着海棠花的信笺,一串串的花图锦簇,朵朵花骨朵在纸上盛开,似有淡淡的海棠花香从信笺上散发出来。

    嗯,不错,看来这信笺也是用心挑的。

    这……

    简直……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喜贵看着万岁爷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心里暗自揣测,黛容华这是写了什么?让万岁爷如此恼怒,黛容华看着不像娇蛮任性的样子。

    元帝看着信笺上的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黛儿怎可这般大胆?恼羞过后嘴角角忍不住上扬,黛儿这是爱慕他,不好意思当面说,以书信代为传情?

    “黛容华可还有其它话?”瞧着御案上的信笺,眼里慢慢散开几丝笑意,被人爱慕总是一件愉快的事,身为帝王也不能免俗。

    喜贵看着万岁爷脸上由阴转晴,说话的语气都松泛了几分,翠竹姐姐只叫他传书信:“没有,只是叫奴才给万岁爷传呈书信。”

    说完见万岁爷依旧拿起奏折批阅,心中疑惑,万岁爷这……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那他该如何给黛容华回话呢?

    元帝虽说是在批阅奏折,眼睛却总时不由自主的往信笺上瞄,哪里是黛儿与他的欢喜。

    “我愿执笔弃花间,从此以后,离经易道,只为你”

    短短几句话却胜过千言万语,话语太过直白,倒叫他这个权倾天下的帝王不知如何回信。

    丁香看着皇后娘娘安静的侧脸,踌躇不知该怎样禀报万岁爷送陈妃娘娘几十盆梅花和许多其他物事,说了娘娘又要生气,不说便是她失职,好生为难。

    暗秋看着丁香在那动来动去,真是没规矩!便使了眼色示意她离开,离得皇后娘娘远了才厉声训诫道:“扰了娘娘画丹青的心思,仔细你的皮。”

    听暗秋如此说,想着她们同为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大宫女,又有同在府里伺候娘娘的情分,心里不由的委屈道:“万岁爷给陈娘娘赏赐了许多物件,就名贵的梅花就好几十盆。”

    暗秋听了心里也很是不舒服,定是那不知羞耻的使了什么手段!细问丁香知道的消息:“你细细与我说来,万岁爷这几日不是宠着黛容华么,怎地会给陈娘娘赏赐呢?”

    “外面嘀咕什么呢?进来说吧。”皇后在屋子里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打起帘子走进去。这事娘娘听了肯定不好受,两人行之书案前福身:“娘娘。”

    胡皇后听丁香一一道来陈妃去勤政殿的过程,末了很是不屑的说:“娘娘可要仔细防着些,那陈妃怕是憋什么坏招呢。”

    暗秋恨铁不成钢狠狠的瞪了丁香一眼,真是口无遮拦,堂堂四妃之一的陈娘娘也是你一个奴婢能说的?祸从口出不知道么?

    却不曾想丁香说起一个更大胆无尊卑的想法:“娘娘可以去大明宫见见万岁爷,勤政殿她们去得,娘娘更是去得。!”这简直就是怂恿娘娘……

    不等暗秋开口说话,姚嫫嫫严厉斥责道:“胡闹!娘娘乃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岂可做出那般下作狐媚子的做派。”

    丁香觉得甚是委屈,自己想的法子明明是得圣宠最快的法子,她们怎地就看不明白。

    “好了,别吵了,你们吵的本宫脑仁疼。”胡皇后听着她们唧唧喳喳的吵闹声开口阻止。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思量着陈妃这样做的目的,大皇子生病也没留住万岁爷,想来陈妃是坐不住也不知送进勤政殿的血燕窝万岁爷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