烆阳将亵衣一把拿了下来,俊脸一阵红,一阵青的,瞬间就联想到了下午在林子里变身过的那只蠢狐妖。

    除了她,还能有谁这么不知羞耻,将亵衣挂到树枝上?

    拿着这件如烫手山芋般的亵衣,烆阳好几次都想直接撕碎了它,或者烧了埋进土里。但他的腿却不听使唤,走到寒池边,俞鹿已经回去了。烆阳就找绝境山的总管打听到她的下落,找到了戮仙君的仙府来,将亵衣归还给她。

    但在桓行素看来,俞鹿这一番直接点出了烆阳的“恍然大悟”的话,就跟不打自招没什么两样。

    他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她可以予以否认。

    桓行素定定站着,心脏传来了一阵闷痛。理智已到了岌岌可危,即将崩塌的边缘。

    而那厢,俞鹿还在快速地理顺着逻辑。

    难不成,烆阳找

    到了她是哪座仙府的人,来归还亵衣,让桓行素撞上了?

    桓行素发现了她想勾搭别的靠山,所以才生气了?

    就在这时,俞鹿的手腕忽然一疼,思索中断了。

    桓行素的力气很大,扣住了她的双腕,眼睑发红,盯着她,哑声问道:“亵衣……真的是你的?”

    “是我的呀。只不过……”

    俞鹿一顿,卡词了。

    以桓行素的聪明程度,她必须想一个更技巧的说法,去解释下午的事。

    桓行素的面容,笼着一层寒意,双眼仿佛酝酿着可怖的风暴,望着身子底下的人。

    这样阴沉的眼神,仿佛和俞鹿噩梦里,那个堕魔之后的他,隐隐重合了起来。

    俞鹿看得心惊,扭动了一下,却没扭出来,反而衣襟还被探开了。

    俞鹿猛地回神,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有很多被仙剑捆出的红色痕印。

    她不想那么快就中断拉靠山的计划。要是被桓行素看见了这些痕迹,她又给不出合理解释的话,他岂不是会更加想歪了?

    说不定,还会逼她说出今天下午的所有事!

    俞鹿顿时惊慌,连忙曲起腿,用力拉紧了衣服:“你别看。”

    “为什么不能看,是因为你现在里面什么也没穿么?”桓行素的手,撑在她的头两旁,目光沉沉,仿佛泛着森森的寒光,轻声说:“自己脱了,我看看。”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俞鹿胆战心惊地发现,进度条已经爬升到了53%,快要触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