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华一想到又要见到太子和虞妙仪那一对贱男贱女,就气不打一处来。

    洛九渊看出她的烦躁,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淡淡一句。

    “又在发什么疯?有我去,他们能把你怎么样?”

    虞昭华把衣服袖子摇来摇去的抱怨。

    “你不懂!他们倒是不会把我怎么样!他们每次来招惹我,我也会怼得他们自己都后悔,但是我一想到要见到那两个人,我浑身就被贱得不舒坦。”

    “我一看到他们,我就眼睛疼,脑袋疼,浑身犯膈应。”

    洛九渊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那岂不是说明你还在乎他们?要是不在乎,心里又怎会有波动?”

    虞昭华无奈极了。

    “祭司大人,你别是在恶心我吧,我对他们的膈应就像夏天对蚊子的膈应,茅房里看到苍蝇的膈应,你能说我在乎苍蝇,在乎蚊子?”

    洛九渊听到这般粗俗的话语,眉头皱了一下,但心里不知为何,却有点开怀。

    “那你怕什么,不过是见一见蚊子苍蝇罢了,若是内心足够强大,便可视他们于无物。”

    虞昭华委屈巴巴的嘟囔。

    “我是没有你那么高的定力啦,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嘛。”

    听到虞昭华难得的服软夸自己,洛九渊心中有点不明的快乐。

    “看来你抄写经文这么多天,性子还是没有静下来,想来是经文抄少了的缘故,不如回去再--”

    “我才不写了!打死我我都不写了!”

    虞昭华气的要越过桌案去打他,被洛九渊轻轻笑着抓住了手。

    两人俱是一僵,然后一个正襟危坐清清磕了一声,一个连忙收回手挠了挠脑袋后又假装望天。

    “”咳,那个,你现在把地上这些废纸捡起来,便一起进宫。”

    洛九渊又淡淡的说道。

    “啊?祭司大人不是吧,我都捡过一遍了唉,而且我今日若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进宫,那怎么对得起你的面子啊?好了,不聊了,我先回潇雅轩换衣服了,拜拜!”

    一溜烟,虞昭华已然溜的没有了踪影。

    洛九渊含笑摇了摇头,心里甚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