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则琛的舌尖有些凉,叶轻只觉自己被某种蛇类舔了一口,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感觉自己有些热,很像上次被阿穆咬过之后的症状,却又似乎没有那么严重。

    窦则琛饮了叶轻的血,苍白的肤色上浮现些红晕,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叶轻吃了苍蝇般的神情,故意伸手进他衣襟里,在他腰围摸来摸去。

    叶轻脸色难看,仿佛窦则琛手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想逃却动弹不得,在窦则琛的手伸进腰带时,更是一副想杀人的神色。

    “有趣,你以为我会做什么?”窦则琛在叶轻耳边嗤笑一声,“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说完从叶轻腰间摸出了一个储物袋。

    叶轻神色有些呆滞,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窦则琛又从叶轻怀里摸出几个符咒,储物袋没有设下禁制,里面都是些不值钱的法器和灵石杂物,不知戒指被藏去了何处。

    窦则琛顺手将东西收起来,问他:“你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储物空间?”

    叶轻舌尖已经麻木,自然不会回他,只无辜地回看他。

    窦则琛不死心地在叶轻衣服里翻来翻去,还是没找到。

    他想了想,捏开叶轻下颔,给叶轻吞了个冰凉的药丸。

    窦则琛看着叶轻瞪大的眼睛,满意道:“这是蚀蛊,你若离我身上的母蛊太远,或者我死了,你便会遭受万蛊蚀心之痛。既然你不还我,那便跟着我做我的解药。”

    说完窦则琛便离开了,不知是去做什么,留叶轻一个人在这里不得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叶轻身上的麻劲渐渐消退,手脚也能活动了,叶轻便第一时间查看窦则琛给自己吃下的蛊毒,他用灵力内视时却没找到任何蛊虫,好像吃下去的那个东西凭空消失了一般。

    但他却不敢不信窦则琛的话,那人看起来和幻境中的性格差距颇大,不知长大后又经历了何事,现在脾气古怪做事狠辣,叶轻不敢赌。

    叶轻发现窦则琛咬了自己之后,下身确实有些微的反应,所幸不像阿穆那时无法忍受,叶轻默念了会心经,那股情潮便平息下去。

    叶轻并不担心窦则琛就这么走了,若窦则琛说的是真的,那一定会回来找他。

    他在地上划着目前的信息,暂时当窦则琛所说为实,那么魔修所作所为与灵慎宗分不开干系,萧百泉与此事无关,但萧百泉也有他的目的,不能因此忽视了他。

    叶轻在皇帝两字上画了个圈,魔尊的头骨居然埋在皇家陵寝里,萧百泉和皇室又是什么关系?幻骨姬又为什么会和国师有联系?

    现今人间皇姓是朱,未曾听说有萧姓的外姓皇子,但是人间皇帝又确实修炼了邪法……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叶轻在此处划了个叉,若萧百泉和此次事件无关,便不需耗费精力,他要做的,就只是让灭了隋阳的仇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窦则琛的脚步声远远传来。

    叶轻用脚在地上一搓,将字全部隐去,才站起身来。

    窦则琛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测算了下距离,若用灵舟灵鸟,则需耗费数月才能回到中原,若是我养好伤势,恢复修为,则可以刻画传送阵法,只需七天便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