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会受伤了,讲不听。」

    站在镜子前换着衣服,我看着身上留下的痕迹,昭示着昨晚因任X放纵而生出的结果。

    背後的抓伤b之前都严重,经过了一晚的癒合结了痂,从脊椎往两侧布满一道道鲜红的爪痕,乍看确实有些怵目惊心,若说自己被家暴了,大概也不会有人怀疑。

    锁骨上的咬痕更加凄惨,虽然没有流血,但留下了明显的齿痕,外围还因为瘀血青一块紫一块,感觉下一秒随时可能会屍变。

    站在一旁的季暮语当然也看到了,她拉直了刚换上的米sE翻领衬衫衣摆,瞪着镜子里的我念了一句。

    我笑了笑,没说什麽,抬起手要将衣服套上时,却被她按住手腕停了下来。

    她站近了些,蹙着眉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留下的齿印,小心的用指腹按了一圈,「痛吗?」

    「现在不会。」我轻握住她的手指,满不在乎的笑道:「就说无所谓了,反正过几天就会消失,这就当作临时的战损skin?」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继续收拾之前,又埋怨了几句:「总之我算是知道了,你这个人要是变态起来,真的很不受控制,以後我会多注意的。」

    这个评价着实是让人无奈,但也无从反驳,虽然可以推托於情绪使然,但事实就是难以自持。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在整理回去的行李时,我无意间发现,那套制服被包在了塑胶袋里,藏在了行李袋的最下层。

    忍不住在心里笑出来,看来有人口是心非。

    今日的行程在下楼吃饭时才做了安排,姐姐跟姐夫要带孩子搭晚上的飞机回香港,所以下午就要先离开,弟弟也表示会在差不多的时间开车回台北。

    所以经过讨论,大家决定吃完早饭後稍微休息一下,再开车去附近一个运动公园走走,然後就在那各奔东西,两位老人家则由我跟季暮语负责载回来。

    经过了一晚的冷却,季暮语双亲自昨天谈完後就挂着的Y沉表情,到今天稍微平复了一些,就算她父亲依旧没有主动对她说一句话,而她母亲开口还是命令她去做事,这样的如常,却在我眼中解读成一种缓和。

    听见饭後洗碗的要求,季暮语马上按住我放在腿上的手,抢在我开口之前向她母亲应了声好。

    虽然她并没有真的做错什麽事,但是多少能理解这种带有点补偿的心情,因此我也只是帮忙收拾碗筷到厨房後,站在一旁陪着她洗碗。

    因为结束之後就要各奔东西,大家都开着自己来时的车,因此前往公园的路上,车上只有我们两人。

    「你母亲这样的反应,算是气消了吗?」观察到了早上吃饭的气氛,我向季暮语确认道。

    「七八成吧。」她手轴支在窗台撑着头,平淡的说道:「她们可能也不是真的很担心,主要还是不满我做出他们无法接受的决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她们知道不能左右我的决定,所以即使很生气,最後也只能接受。」

    我嗯了一声,默默点头。

    告知父母是一种尊重,但也仅只於此,生活还是自己在过的,孩子都已经成年,早就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了。

    但我又不禁想到,这次只是离婚,若是出柜呢?

    接受也会是最後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