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

    敲门的男人推开了苏越的大门,这几天认识的沧澜并不在飞船之上一样,整个房间中只有他的声音。

    苏越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沧澜不在这一点让他感觉到些许的惶恐。

    “别怕。”男人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精致的脸上带着让人放心的笑容。

    “苏越,别怕,我叫柯尼斯,是雄保会负责过来接你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和你一样,是雄虫。”

    “接我的?雄虫?”苏越还没有彻底地反应过来,她的脑海中有着迷惑的神情。

    在确保苏越真的认真听他说话了,中年男人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脸上的神色越发地温柔了下来:“对了,小越还记得自己的雌父和雄父吗?”

    那语气带着安抚,苏越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紧张以及害怕都被安抚了一样,他的鼻尖带着隐隐的檀香,他所喜欢的让人安心的香味。

    他的意识就像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提防一样,轻轻松松地直接回答了男人的问题:“我不知道,我有意识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了,我不知道我是谁的孩子。”

    那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在他的脑海空间里面响起:“我亲爱的孩子啊,那么你还记得苏越这个名字是哪里来的吗?”

    那声音继续循序诱善的样子,苏越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的疑惑,当他想要回答只不过是父母取得的时候,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就像是响起了警报一样,苏越猛地从迷茫的状态中苏醒过来,才发现一圈人围在自己的面前,而确实有个金发秀丽的男人坐在床边缘,他不记得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了。

    苏越的目光投向了沧澜,看向了站在门口的沧澜,目光中隐隐带着些许的恳求。

    沧澜整个人一惊,他严肃的嘴角抿了一抿,上前一步应声说道:“是不是应该是雄子殿下的休息时间了。”

    房间里面的人终于停下了讨论,他们的目光划过了沧澜,脸上得这稍许的嫌弃,但是这种嫌弃实在是隐藏地还算不错,沧澜虽然发现了,但是他并不是那么的在意。

    当这群人的目光停留到了对着他们而微微皱眉的苏越身上的时候,那股子的嫌弃消失了,似乎对于苏越突然清醒过来而感到十分惊讶。

    大概确确实实因为突然催眠对方这一点似乎不太好意思,金发男人轻咳了两声,这时候才温柔地说道:“你好,小苏越,我叫做柯尼斯,柯尼斯?罗纳尔迪,我和你一样是雄虫。

    雄保会确认到了沧澜上将发过来的信息之后,让我来确认一下消息。

    刚刚的并没有恶意,只不过是对你的初步安抚罢了,小苏越,那些问题确实是我私人的想法而已,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很抱歉。”

    男人温柔的嗓音再次安抚住了刚刚有些炸毛的苏越,苏越微微沉下眼眸,男人让他感觉到舒服,他停顿一下,可以明确确认男人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之后才开口说道:“这个名字在我醒过来之后,他们就这么叫我了,我也不知道。”

    柯尼斯是谁,苏越终于想起来了,他是那只无辜的雄虫之一,最终迎来死亡的雄虫。

    柯尼斯发现苏越一直盯着他,他以为苏越只不过是在不安一样,于是温柔一笑,轻声说道:“我的精神力的能力是安抚,你的精神力能力要等到成年之后才知道哦。”

    成年?苏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迷茫,然后他看到柯尼斯笑了一下,略带促狭地看了一眼已经对于他擅自留下来而皱起眉头的沧澜了,柯尼斯亲昵地揉了揉苏越的脑袋,将手中和沧澜一直带在手上的那只白色机械手表一样的东西也待在了苏越的脸上,柯尼斯小声说道:“那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你还没有成年,不要伤害到身体哦。”

    柯尼斯带着有深意的微笑离开了,苏越的脸上倒是更加迷茫了,不知道为什么,柯尼斯的离开反而让房间里面的两个人陷入了曾经从来没有过的氛围之中。

    沧澜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短发,他承认柯尼斯之前看着他的时候一定明白了什么,沧澜昨天想了一个晚上,很不幸的是,从来都没有关心过雄虫想过雄虫的大龄雌虫做了一个晚上的梦,有舒服的,也有不舒服的,醒来的时候沧澜几乎忘记了很多,但是他总不能忘记其中有一个梦中,那只和苏越一模一样的眼睛中满是泪水和绝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