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满堂便带着林晓去见袁学士。

    双方互相见了礼,袁学士像对待晚辈一样,随意考校林晓的学问。

    袁学士是个探花郎,他的学识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少人请他指点过家中晚辈学问,那些孩子每次都强装镇定,实则说话时都带着颤音。

    但面前这小姑娘不太一样,人家就坦坦荡荡,也不紧张,更不害怕,一副你随便考的架势。

    袁学士便问了几个问题,一开始是浅显,后来逐渐加深,这孩子年纪不大,也有自己的见解。当然她有些看法也是幼稚的,这与她的阅历有关,就算早熟,也不可能有老人经历坎坷才有的沧桑。

    但已经非常出色了,袁学士在心里叹息,可惜是个姑娘家,要是个小子,他怎么也得把他拐入自己门下,收个关门弟子。

    林晓见他一脸复杂盯着自己,约莫也能猜到他的心思,拱了拱手,“学生不知能不能问您几个问题?”

    袁学士回神,这才想起昨儿务实说这孩子有问题请教自己,“行,你问吧。”

    林晓便把自己写书时遇到的问题一一问了出来。

    她记性好,之前花了半年时间写的书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她只花了一个晚上就将书全部默写出来。

    不过这书虽然默出来了,可之前的问题还摆在那儿,她之前找不到人问,这会有现成的先生,自是不舍得放过。

    袁学士确实是个学识渊博的人,林晓问的问题很偏,这些词的出处只能在一些古书上才有答案。

    这些古书都是大户人家的私藏,林晓一个乡下姑娘,根本没机会接触。

    袁学士便说了这些书的出处。

    林晓拿笔记下。

    袁学士笑道,“等我回去,我就将书抄录一份送给你,你如此好学,倒是难得。”

    林晓笑着拱手,“多谢大人。”

    袁学士留林满堂父女二人吃饭,席间又问林晓,“我看你刚才问的都是农书方面的知识,你这是打算继续写书?”

    林晓点头,“是啊。”

    袁学士面露赞许,“不错。”说到这里,他有些遗憾,“早知你这么有趣,我应该和你爹一起回新陵才是。我明儿就要走了。”

    林晓笑了笑,“没事儿,以后咱们书信,我们可以交个忘年交。”

    袁学士一愣,忘年交?哈哈,还真是。

    “行,我就交了你这小友。”袁学士哈哈大笑。

    林满堂在边上腹诽,一个是先生,一个是我女儿,你们是朋友,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