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韧程度？”
云萝一副有问必答的样子。
“比原来强。”
苏慕点了点头。
小丑说过，剧场很少会给同一场的参演者分配相同的能力，所以一开始见到云萝身高似乎有异常的时候，她就怀疑对方的增强方面可能与自己并不相同。
于是她根本就没问云萝身体素质方面有没有增强的问题，而是直接从最贴近的猜测下手，也免得开口询问的时候暴露，被对方得知自己的增强方向。
而被问询的云萝也有点遗憾，她当然注意到了苏慕突然变壮的体型，但是这种改变的诱因，既可以是力量，也可以是体质，又或者是多方面的综合增强，并不能就这么简单的下判断。
本来想着或许能借着这个机会从她口里套点相关的东西出来，没想到这个人的谨慎程度不逊于自己，作为提出问题的一方还这么小心翼翼。
她又灌了一大杯水，有些心不在焉。
示好归示好，是云萝从自己的利益角度出发作出的决定，并不意味着她就真的对苏慕这个人有什么好感或者投靠的意愿。
不如说事实正相反，她虽然向苏慕示好，但是心底却把她看作自己最大的对手，防范甚重。
就包括她提出苏慕可以任意询问，由自己来回答，就是带有一点小心机的。
苏慕问、她回答，看起来只是你来我往、模式十分固定的一种简单的问询方式，其实对于有心人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博弈。
她答应了苏慕会回答她变异相关的问题，但也只是回答，如果对方问不到点子上，或者忽略了一些细节，自然也怪不得回答一方，云萝不会主动补充，反而还会有些喜闻乐见的给苏慕留下情报漏洞。
而同时，如果她还能从苏慕的问话中获取一部分情报，那就更好，不仅不亏，还小赚一笔。
毕竟交易这种事情，能从彼此手里套多少利益出来，都是各凭本事，本事高的人，自然有把劣势换优势，逆转乾坤的能力。
大体了解了云萝这种相比较而言，更偏向于“削弱版变异”的变化，苏慕沉吟片刻，再次开口问道：“除了缺水以外，你还感觉到了什么其他的副作用？”
“情绪问题。”云萝耸了耸肩，“船上的时候，我们几个人的情绪都不怎么正常。”
这点她也是冷静下来以后才发现的。
竟然被那女人一激，险些暴露自己的能力，完全不像是平时的自己。
关于情绪控制的方面，云萝承认自己确实存在一些问题，这点父亲也说过她很多次，但是还不至于会到这种因为一时冲动而想要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的程度。
不止是她，仔细想想，另外那几人的情绪也不见得就没有受到影响。
唯一不确定的是……
“你的情绪正不正常，我不怎么清楚。不过就目前的发展来看，你应该算是我们之中情况最好的吧？”她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