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何弦蹲在院子里观察安神香生长情况。
之前种下的安神香已经长了一周。在看到新生叶片之后，秦何弦确定安神香进入这个世界之后，依然能继续生长，而且看上去健康状况十分良好。叶片的形态、香气等都和在宣州大陆时没什么区别。
唯一不同的就是其中灵气蕴含量，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安神香中蕴含的灵气含量停在了它们被从御宝图中取出来的那一刻。就算再长出新叶，也只是消耗之前根茎中的灵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个世界中的灵气浓度太低，安神香无法得到滋养，不能吸收灵气，自然也没办法长成完美成熟的叶片。未来，除非秦何弦能提供灵石制作的阵法，为这些安神香营造出灵气充沛的环境，否则由它制作的安神茶只会效果越来越差。
“看来还得想想其他办法。”秦何弦自言自语。
“嘀咕什么呢？”秦何超道，“你今天不去办公室？老板刚开公司就逃班不太好吧？”
秦何弦气鼓鼓瞪他：“我这是在考察安神香的种植情况！你感受到灵气了吗？”
秦何超“咳咳”嘟囔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提高声音，“弦仙子呀，我这不是修炼太累了出来休息休息嘛。你刚刚说什么想想其他办法？是不是遇到困难了？需要我帮忙吗？”
秦何弦没想着他能帮上忙，但还是给他讲了自己的发现。
秦何超听了不以为意：“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不就是新长的叶子灵气不够，做出来的茶叶效果没你之前直接从仙界拿的效果那么逆天嘛。”
秦何弦：“算是吧。”
她已经懒得纠正宣州大陆不是仙界，只是一个修真大陆这件事了。
随便吧。
“那这些新叶做成的安神茶也有效果吗？”
秦何弦：“也有一点。以灵气来估算的话大概是之前安神茶的五分之一左右。根据我的判断，如果一个人有状比较严重的精神问题，比如重度失眠、躁郁症、精神分裂，饮用这种安神茶之后也能立刻有所缓解。只是没有之前改善的幅度大。连续饮用7到10天的话就能差不多达到之前一天的效果。但是如果只是普通人，稍微有点精神紧张、睡觉不安稳的问题喝这种安神茶一次两次就没什么感觉，长期饮用一周左右才能略有改善……”
“那不是更好！”秦何超道：“我之前就觉得你这安神茶的效果太逆天，治疗的是失眠等精神问题，结果疗效比吃药打针治感冒还快。了解的知道你这是仙丹灵药，自然见效快，不知道的恐怕还会担心里面有什么有害元素，不敢随便用呢。反而这些见效慢，效果一般的，更接近大家能接受的常理，如果再卖的便宜一点，市场会更大，销量也会更好。”
秦何弦听了眼睛一亮：“有道理。”
她之前也是走进了误区，带着原本在宣州大陆发展的思维，认为产品一定要效果越明显才越好。可事实上那是因为在宣州大陆，虽然不是人人都修真，但人人都知道修真，知道灵气，也知道有灵丹妙药这种事。所以他们才能无条件地接受那些效果夸张的产品，甚至追捧它们。
可她现在所在的世界情况完全不同。
这是一个现代科学和普遍社会常识还没有认识到灵气的存在的世界。
大众对药物的疗效和认知让他们会下意识地抵触和警惕那些效果立竿见影的药物。除非它们有科学解释和背书。
也正如秦何超所说，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味追求效果好也许并不利于推广和宣传。反而适当地降低药效，更容易被大众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