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飞一怔,随即叹服。

    所有人都积极地摆放起警示立牌来,他们不嫌穿着有金属鞋钉的足球鞋不好走路,只怕立牌不够多,恨不得把全校的路都给摆上。

    如此这般,就把好了舆论控制的第一道关卡。

    左飞甚至在摆放过程中提出了建设性意见:“最后通告战报时,如果一定要列齐首发名单,那么,能否使用化名?”

    此言一出,其他九名队友看向队长的眼神,也都闪烁起了期待的光芒。

    然而,队长望向法学院方向深深叹息,扼腕道:“你们以为我没想过吗?被院长驳回了。”

    众人深以为憾。

    于是毫无干劲的队伍稀稀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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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地返回球场。

    中文系凭借韩国留学生咸鱼翻身,颇有一朝暴富的得意感,精神抖擞地前来观战,不顾往年的难兄难弟情分,试图与法学院院队彻底割席。

    此时,中文系队长正指着法学院院队教育队内的小年轻:“好好看着,他们凄惨的今天,就是我们凄惨的昨天,为了不让未来重蹈覆辙,你们一定要好好帮韩国同学补课,绝对不能让他因为挂科回国的思密达!”

    “不要管他们,我们心态要放平稳,”面对场外噪音,法学院足球队队长不为所动,依旧积极地做着赛前动员。

    他喜滋滋地拿出一张纸,上面不仅签了字,还画了押,对队员们欢欣鼓舞道:“这是商学院队长签署的承诺书,不管今天踢成什么样,他们都承诺绝对不会在学校公众号上发文落井下石。俗话说得好,讼棍与资本家就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阶级兄弟,商学院毕竟还是有格调的,与某些得志便猖狂的院系形成了强烈对比。”

    队员们纷纷鼓掌,为队长点赞。

    “现在,”队长妥贴地收好承诺书,清了清嗓子,“我们来讲解一下战术。”

    他首先点名了两个没踢过球的前锋:“你们就在前场跑一跑,能碰着球就踢,碰不着就继续跑,绕着对方球员跑,起到一定的迷惑作用。”

    接着点名了四个稍微有点经验的中场:“爱咋咋踢。”

    然后,他点名了四个同样没踢过球的后卫,甚至走过去,一人踩了一脚。

    足球鞋鞋底是金属鞋钉,踩一脚也不是开玩笑的,痛呼顿起。

    队长亲切地问:“疼吗?”

    “疼。”

    队长抽出学校附属医院的骨科急诊价位表,凝重叮嘱:“就算被进了二十个,你们也别上头,万一把人踢骨折,我已经问过,院里不给报销医药费,得自己赔。所以,你们就算是强人锁男,热情拥抱上去犯规,也别拿腿去踢人家,更不要妄想自己不用学就能帅气铲球,不存在的。就在后场随便跑一跑。懂了吗?”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