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做了什么?

    魏庸意识到不对劲,让内力流入眼睛,终于发现常新月的变化。

    她的元阴没了。

    她已经跟野男人睡过了!

    她被野男人夺走了元阴之身!

    她分明知他对她有意,依然跟野男人在床单上翻滚,并且不知廉耻地出现在他面前,得意洋洋地挑衅他!

    “啪!”

    魏庸捏碎了手里的竹简,脸色铁青。

    他的眼神像暴怒的野兽般吓人,常新月不禁打了个哆嗦。

    随即她想到,自己和詹世源本就是未成亲的夫妻,在昨天晚上生米煮成熟饭属于两情相悦的结果。魏庸身为詹世源的师父,又是执掌偌大魏家的家主,本地的土皇帝,难道还能管徒弟跟未婚妻什么时候圆房?

    如果他敢管这事,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对徒弟的未婚妻有想法,他会脸面尽失。

    可是……

    常新月转念想到脖子上的金镶玉项圈,魏庸有胆量拿项圈锁住她的脖子,害得她不得不找理由跟别人解释项圈的由来,没准他真敢管她跟詹世源的屋内事。

    到底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常新月的考虑欠周全。她咬着唇停在原地,有点害怕地观察魏庸,不太敢接近他。

    答应和詹世源提前圆房是不是太冲动了些?

    常新月隐隐感到后悔。

    提前圆房是事实,后悔无用,她后悔自己特意跑来魏家膈应魏庸。

    见到她怯弱的样子,仿佛认识到自己犯的错,魏庸心里的火弱了两分,仍冷着脸说道:“怎么?有胆量惹得我动怒,没有胆量面对我?”

    “不、不是……”常新月试着露出笑容,无奈情绪过于紧张,笑比哭难看。

    魏庸掏出手帕擦去手指上的灰尘,常新月像是脚底跟大地钉在一起似的慢慢挪过来,揭开食盒的盖子,取出饭菜。

    她小心地窥视他的神色,说道:“师父,请用膳。”

    魏庸看也不看一眼:“我不饿。”

    常新月做了他意料之外的事,他要是不气,不会捏碎手里的竹简。

    她在想什么,他不必费心揣摩也能猜到大半,无非是不愿从他,故意膈应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