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是吃住都在魏家的家医,医术在全城排得上号。詹世源怀疑大夫恶意欺骗自己,可大夫与他无怨无仇,欺骗他有何目的?要知道,他是魏家家主的徒弟,武道资质比全部魏家子弟好,大夫欺骗他必然得罪他,那对大夫有害无益。

    詹世源打算带常新月找别的大夫看病,但今天估计是看不了病的。

    不久前,魏家六小姐派人来找他,说她很喜欢常新月,要留常新月多住两日。天快黑了,现在急匆匆地找六小姐并不明智,明天再去找她吧。

    詹世源怀着满腔心事离开魏家。

    次日中午,詹世源在魏家花园看到常新月和魏家六小姐,两个年龄相仿的漂亮姑娘有说有笑,比花园里盛开的花还好看。

    时隔三日未见面,他的未婚妻似乎瘦了一点,隐约有些憔悴,看起来楚楚可怜。她平时总是大方得体,精神饱满,他想怜惜她也没机会,现在弱质纤纤的模样让他格外心疼。

    “新月!”

    詹世源疾步走过去。

    常新月转过头,詹世源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她露出了笑容,迎上去主动牵住他的手:“阿源。”

    两人一番寒暄,忽略了魏家六小姐,六小姐打趣:“我在这里有没有碍着你们了?”

    常新月摇头,同样牵住她的手:“当然没有。”

    六小姐是魏庸的侄女,跟六小姐打好关系有益无害,只是……

    常新月敏感地感觉到六小姐的手缩了缩,不太乐意和自己产生接触,便自然而然地松开她的手,脸上没有任何异常,笑容依然甜美。

    六小姐不怎么喜欢常新月,目光在詹世源身上转了一圈,惋惜他被别人拱了,道:“我还有事要做,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再见。”常新月客气地说。

    这个六小姐莫非喜欢她的未婚夫?

    常新月回想六小姐看詹世源的眼神,若有所思。

    花园的小径剩下常新月和詹世源二人,詹世源打量着未婚妻,道:“新月,你这两三天吃得好不好?”

    “还可以吧。”常新月不愿多说,顺着魏庸编的谎话说下去,“大夫给我开的药特别苦,我想吃点甜的润润嘴。”

    “我刚跟师父请假,我们去街上吃麦芽糖,好不?”詹世源牵着她的手握紧了,思考着如何带她去看大夫,担忧她知道她不能生儿育女后伤心落泪。

    两人到了街上,詹世源果然买了麦芽糖。

    他带她去银楼买了一根漂亮的银簪,又买了不少小玩意,吞吞吐吐地道:“新月,给你看病的魏家大夫跟我有过节,他可能不会好好地给你治病,我们去看一下别的大夫,这更稳妥。”

    常新月不知大夫跟他说的话,可她素来敏锐,他的情绪波动没有瞒过她的耳目。

    他干嘛带她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