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抿了抿唇:“早上吃油的东西会难受吗?”

    殷嘉实乖乖回答:“不会。”

    林漾:“甜咸选哪个?”

    殷嘉实:“甜。”

    林漾轻轻点头:“你和荡荡一会过来,我先往外面走。”说完,就朝着他们平常走的小路上走去。

    不一会儿,林荡气喘吁吁地推车走了出来:“不好意思,来晚了,自行车的锁口好像生锈了,钥匙开了半天,打不开。哎,我姐呢?”

    殷嘉实看着林荡笑了下,回想起刚刚林漾说的话愣了几秒,才道:“姐姐说她先到外面,让我们一会跟上。”

    “那走吧。”林荡骑上自行车,注意到殷嘉实表情里微妙的古怪,问道,“怎么了?”

    “没……可能是我多疑了。”殷嘉实语气迟疑,“我觉得漾姐今天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林荡问他:“哪里?”

    哪里都不对劲。

    以前的林漾看着他们总是笑盈盈的,性格既活泼又开朗。

    她的笑似乎很有感染力,只要她一笑,其他人也会跟着傻笑,就连殷嘉实都会莫名其妙地扬起嘴角。

    哪怕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些什么。

    今天的林漾也会笑。

    那笑容中却掺杂着无法言喻的伤感和痛悔,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强扯嘴角以示自己一切安好,勿要挂念。

    殷嘉实微拧着眉,摇了摇头:“没事,应该是我想多了。”

    林荡抬手搓了把他柔软的头发,轻笑道:“别老瞎想。”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多少是同殷嘉实一样的想法。

    早上到林漾房间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林漾的身体十分僵硬,不夸张地说,简直就像具死透了的尸体,干巴巴凉冰冰的。

    殷嘉实嗯了声,骑着自行车往林漾先前走的方向去了。

    林荡和殷嘉实骑车到小区外,就看到林漾穿着略显宽大抹茶绿的olo衫,身下是条白色牛仔中裤,齐腰长发被她用一根褐红色的发带高扎成马尾。

    站在早餐摊前,白得晃眼。

    林家姐弟都白,姐姐是透着病态的苍白,弟弟则是白里透红的美白。